嘿,初恋般喜欢(第一个喜欢的人叫初恋)

嘿,初恋般喜欢(第一个喜欢的人叫初恋)

| 文先生

嘿,初恋般喜欢


嗨,对面的女孩儿,我想我一定是喜欢上了她,由仰慕变成了喜欢,由一见倾心变成了慢慢喜欢。这样的喜欢像初春的桃花,艳红的花瓣随着暖暖的春风飞舞,轻轻的飞舞,而后静静的躺在带着泥土香气的小草丛里,点缀着初绿的草芽儿,哪怕是一滴大一点的露珠滑落都会激起不羁的波澜。

我在每天醒来的第一个意念里要默念一声她的名字,因为我好像在梦里无数次梦见了她,然后在我一张开眼睑,朝对面的方向望一望,那儿有她留下的身影,有她昨日或者是今日早起的脚步声,兴许还可以找到一个和梦里一般大小的脚印。

我无数次生活在我自己虚构的小故事里,设计着我们相遇的场景,或是我们擦肩而过,我触碰到了她温柔的臂膀,闻到了一抹来自她的清香;亦或是我们相视对立,我看到了她美丽的脸庞,一双水灵的眼里可以看到我自己的影子;亦或是我走在她的身后,羡煞她那瀑布一般的黑发,美丽的身段打开了我联想的空间;亦或是她随在我身后,我不敢回头望,不敢直视她打扮适宜的衣裳,我只有心扑通扑通的快速的跳跃着,一低头不觉加快了脚步。

每一次,有她的身影的场合,我都会祈求上天,让她看到我,哪怕是一眼都好,我祈求我们可以滋生一些情节或者可以出现一株疯长的藤蔓,让我有机会从心底盛开一朵不凋谢的小花,然后顺着藤蔓传递给她。

嘿!我看到了她来过的痕迹,学校的展览墙上张贴了她画的一幅写意画,画里的一笔一彩穿透了我的眼角膜,倒影来到了我记忆的海,平静的海面有她的梳妆的样子。我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我怕一丁点的涟漪弄丢了海面的倒影。

我迫不及待的学起了绘画,执意的拿起了画笔,我每天在粗糙的宣纸上涂鸦着。只愿有一天,我的画也可以张贴在学校的展览墙上,理所当然的和她的画张贴在一起,我们肩并肩,我画的是粗狂的山水画,她画的是心灵之家,我们就像天生的一对儿,越挨越拢,最后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嘿!礼堂的舞台上她在跳舞,柔和的灯光,优美的舞步,缓缓的、悦耳的旋律,我坐在黑暗的一隅,伸出双手,我捧起她刚刚跳过的舞步,微笑着任舞步声娓娓的轻弹着耳廓,深入耳膜。我醉了,不禁酒量的我,醉到在礼堂的舞台之下,好想不再醒来。

我又主动到舞蹈班报名,虽然老师说我没有跳舞的天赋,但我用真诚打动了老师。我好想在下次舞蹈联谊会上可以出现我和她一起轻歌曼舞。那样我可以听到她的鼻息,她舞动在我的身体的两米之内,台下是掌声雷鸣,偶尔听到有人唏嘘一声“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想,我不能再等了,我一定要去找寻她的喜欢,去将我的影子斜斜的覆盖在她的影子之上,或者是交叉、齐步走。我看到了垂杨柳下她手捧一本书,坐在石板长凳上,眼神投入在字行之间,一会儿笑,一会儿叹,一会儿又抬头望望远方,陷入沉思。我看到了她身边摆放着一瓶草莓味的饮料,我想她一定是喜欢草莓味道,于是我迅速的跑到小店里寻找‘草莓味’,当我手里握着两杯草莓味的果汁来到垂杨柳下的时候,那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我站在长凳前,久久不愿离去。我心想,她看的是一本什么书呢?咋就那样痴迷?她一抬头看到了什么美景呢?咋就紧锁眉头,沉思在什么样的世界里呢?

终于,在一个阳光早起的清新早晨,晨练的跑道上我赶上了她,我故意和她跑成一排。她终于朝我看了一眼,天啦,我心底的喜欢像充满氢气的彩球,鼓鼓的,轻盈的,越飞越高。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是说男女的那种。”我紧张的满脸通红,心底的喜欢又变成了两个肥皂泡泡,脆弱得一刺就破,虽然上面艳丽着七彩的阳光,但终将飘渺的无法坚持多久。

“现在,我想学到更多的知识,而且毕业后的工作还是未知,如果有缘,以后行吗?”她冲我调皮的一笑,轻易的避过了我的喜欢。

“那好吧,祝你进步,有空见!”声音小得恐怕只有我自己听得到,我的心刹那间跌落到了谷底,好像揪痛了某处,我把我脸部的肌肉强装成了笑的样子,快速的跑在了前面。

我回到教室坐下来,记下了我们的故事。我打开屉子,拿出那两杯草莓味的果汁,‘咕咚’喝下一口,真好喝,很甜,如同刚刚摘落的鲜香草莓。

打那以后,我居然经常可以看到对面的女孩儿,可以久久的欣赏到她,她也毫不忌惮的冲我微笑,示意她也看到了我。我终于释怀了,原来我心底的喜欢是短暂的,没有根基,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早起的阳光里,喜欢的心被风干了,分成了米粒大小,散落在身体的很多枝端,最后挤进了某一个角落,等待来年的春天。

我无数次虚构的小故事终于出现了,是我和她相视对立的相遇了,她的眼眸里有我的影子,我的眼眸里有她的影子,我们两个都笑了,我们相视着点头,做出一个鼓励的样子:“为将来的生活加油、努力!”

那一年,我19岁,她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