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窗外又飘起了雪花(窗外又飘着雪花)

夜窗外又飘起了雪花(窗外又飘着雪花)

| 文先生

夜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夜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好久没有静下心来写散文了,诗行参差有时候不是兴之所至,而是一种冠冕堂皇地掩饰,掩饰内心停摆的空虚,掩饰对文字的懈怠。行之笔端疏于斟酌便就戛然而止,跃然纸上的一首首美其名曰的诗,有时是存于心底的残章断简而已

有些人适合写进诗里,他们犹如岁月中的留白,除却寥寥数笔更多是文字之外的意境,有着梦一样色彩,牵着憧憬,泛着诗意。而有些人事,犹如密密匝匝的针脚绣在你的生活里,一针一线,一语一言,一粥一饭,一悲一欢,朴实无华地铺就一篇散文,清清淡淡,却挂怀久远。每每写到母亲,堆积在思绪里的都是些沾满人间烟火琐事,鲜有诗意,所以更多时候扎扎实实地写进自己的散文里。

立冬逢初雪,一场皑皑大雪毫无征兆的降临,夜深的万籁俱寂,挽起晨帘时的铺天盖地,像是一下子把夜的深渊填满,乃至外溢。人们倾情迎接初雪封门的造访,然阴云蔽日,雪融为泥,连续几日直把人们的喜悦消磨殆尽,化为对云开见日的期盼。坏的天气虽然没有带坏心情,但心头增添了对老母亲的牵挂,不知她是否电话中说的安好?

终于,星期天看到阳光开在窗外,顿生一片情绪老公早早到超市买了排骨,回家后一头扎进厨房开炖,不久屋子里肉香氤氲。老公说,趁着天好,我们各自去看看老人,给他们带些炖好的排骨过去。听老公这样一说,思情倍增,待到一切准备停当,忙给母亲打过去电话,便沐着雪霁的阳光匆匆上路了。

下车,穿过熟悉的小巷,推开半掩的院门,家的亲切扑面而来。一进门,炉火暖暖的,屋子收拾整洁,地面刚拖过,还没有晾干,母亲笑盈盈地坐在床上,一副安好的样子自是心头愉悦。

和母亲一边聊着家常,一边忙着午饭。母亲恨不得把自己知道新闻一股脑儿讲给我听,有些内容我听来是做不到对号入座的,但还是很享受母亲挪移在身边,说着平平淡淡的琐事,有时就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使得母亲讲得更加饶有兴致。母亲本就是平凡的,就如一本很多絮叨,琐言集成的一本生活札记,然却在其中树起了她的可敬与可亲。

母亲吃了我带过去的两块排骨,说味道很好,很是欣慰。饭后,想要帮母亲洗洗衣服,可她坚持说没有脏衣服可洗,还一个劲强调身上的衣服利落干净,我也就不再坚持。哪知母亲到衣柜里取东西的时候,还是被我发现了母亲刚刚替换下的脏衣服,它们卷在一起藏在柜子的一角。我有点嗔怨了,埋怨母亲都八十岁人了,还和自己的孩子这么心思。母亲听着我的唠叨,也不作声,可脸上依旧笑盈盈的,显然母亲知道我过来,特意换了干净的衣服。

唉,我的老母亲啊可以记不得任何事情唯有不会忘记的就是爱自己的孩子!穿在身上的,是一种表白妈妈过得很好,你们不要太牵挂;藏起来的,是一种匿爱,不舍得让孩子太辛劳。老母亲从来没说过一个爱字,但最懂的怎么去爱。母亲在,我永远是一个有妈的孩子,永远享受着母亲心头上的那份舍不得

帮母亲洗好衣服,凉在院子里,看着它们在阳光下静静的垂着,滴着水滴,直滴到心坎里溅起一阵阵心疼(美文网 meiwen.com.cn)。这时母亲从屋里踱出来,递给我热毛巾擦手,接过的刹那间,只觉得母亲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种光芒,直教人逼出眼泪来。

临走,隔着车窗望着站牌处的母亲,突然觉得母亲就像一棵暮秋中的老树,守候着倦鸟归巢。

母亲深深的依恋着这个简朴,陈旧的归巢,不舍离开,或许是因为这里沉淀着我们太多的记忆吧,有关于父亲的,母亲的,还有关于我们的,母亲是在为我们守卫着它们。这些记忆因为有母亲的守卫,才烹出一缕淳厚的家的味道,它不会消散,也不会淡远,只要走进它,这缕味道便一下子鲜活起来,像一处火苗暖暖的跳跃在心头,那泛黄颜色令我魂牵梦绕

初雪将融,夜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允我在心里一遍遍为母亲祈祷:飘雪的日子里,安好!待到春暖冰消,母亲依旧笑盈盈地站在春光里为我浇花,与我说笑,听我旧事重提把脏衣服藏在柜角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