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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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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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蜡笔 他很爱画画,而且最钟爱的便是那绿色系。从草绿到墨绿,在他的一幅作品中,你就可以尽收眼底。走进他的画室,不经意地一瞥,那凌乱的桌子上,除了一些散落的画稿,书本和水彩,还有一盒包装已经泛黄的蜡笔,我打开盒盖,里面除了两支蜡笔,其它都是整整齐齐的排在那里,而这两只正是他反复在画中运用的。一支草绿,一支墨绿。

他回头看着我,笑着说他时候,很喜欢画画,他的父亲就买了一盒蜡笔,那是他最喜欢画的就是树了,家中空白的墙壁上,没有一处不是被“树林”所覆盖,所以长的蜡笔就愈来愈短,而树的颜色却愈来愈深。他用那稚嫩的小手绘出一棵又一棵参天大树,每每画完,都会握紧小小的拳头,举在胸前,“我一定要把祖国的每一个角落都画满大树。”升起·绿色的太阳 十几年后,他成年了,加入了社区的管委会,戴上大大的红色袖章,总是在小区中,看见他不停息的身影,每年,他都会拦下植树节活动,办得轰轰烈烈,自己也忙的不可开交,迎来一辆辆满载小树苗的的卡车,不停的搬运,而树苗的根部总会沾着些许泥土,这似乎成为了小树苗们的一种欢迎方式,总会留下一些在他的衬衫和裤腿上。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发觉,那整洁的白衬衫已经变成了棕褐色,他仍是笑笑,第二天仍然穿一件整洁的新衣服到了正午,也快忙完了,他躺在几年前种下的树下,昔日的小树苗已出落成一棵大树了。树荫很大,透过树叶,太阳折射的光闪过,那是绿色的,青绿色的,绿的纯粹的,这是一轮绿太阳,挂在树的上空,离他很近很近,他闭上了眼,似乎他的小宇宙只有这个绿太阳在转动。放飞·绿色的梦想 不幸的事,像闪电般来的让你诧异,降临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在几分钟之前,他仍在家仔细的策划如何实现儿时承诺,可当他走出房门的一刹那,一辆黑色的轿车似乎失去控制向他疾驰而来。一声巨响,他已飞出了十几米外,躺在一片血泊中,唯一可以证明他的身份的只有那一封被血浸透了半边的申请书———他自愿申请去西部支教。不一会,他的父母闻声而出,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凄凉的倒在地上,疯了似的,将他送去了医院手术灯由红变灰,穿白色衣服的大夫,走出手术室,无奈的低下头,无力的摆了摆手。

母亲倒在了父亲的肩上。父母都是大学老师,似乎已经放弃了那教师所具有的理智,抱着他的遗体,大声地吼着,叫着。待到那声音已经沙哑了,他们才反映过来,望着儿子留下的唯一的遗物,他们恢复了教师们的理智,带着那张薄薄的纸和儿子的骨灰,搬走了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又是几年过去了,网页上出现了一横行明亮的标题——两位退休教师自愿去西部支教5年,并且在西部各地发起植树活动,先后种树多达50万株。我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点开了那个链接,我先看了之前的卫星图片,那是一片被黄沙覆盖的地方,毫无生气

又是下一张,似乎在黄色中出现了小绿点。不,是密集的小绿点,很密集,很密集的小绿点,正在一点一点讲黄沙掩埋。 最后是一张老人们的合影,没错,就是他们,他的父亲,母亲。他们笑了,眼角似乎流露出无以伦比的幸福。 那是他的中国梦,中途,巨大的变革,使他没有能力走下去了,我本以为已经停了。但事实上,并没有,他没有走完的路并没有因此而荒废,他的父母毅然决然的选择继续走下去,走下去,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下去。 荒漠中,弥散的不是干旱的风沙,而是湿润的雨露。